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吴秀秀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只想简单种个地,却被万人追捧江晚吴秀秀》,由网络作家“美少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晚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彭大飞操作皮卡,在县城绕了几圈,熟悉一下路程,毕竟以后就是他来送货。还带着他去了县城的一些商城、超市、和大型娱乐场所,最后见所有的问题交代完成,才让他开车前往高铁站。等江晚两人到高铁站的时候,江雨轩已经等了十几分钟。看见江晚的一瞬间,马上拖着行李箱,急匆匆的跑过来,然后又在江晚前面一两米的距离停下来。嘴角嗫嚅,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和江晚对视的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很委屈的喊了一句,“晚晚姐。一米八的大高个,站在江晚面前,倒像个大卷毛狗狗一样,低着头,眼眶红红的,一滴清泪顺着眼眶滑落。下意识的闭上眼,想要忍住眼泪,但是却不听话的更加汹涌,喉间也泛起酸涩,语气哽咽。“晚..晚晚姐,我不想哭的,对不起。”他...
《我只想简单种个地,却被万人追捧江晚吴秀秀》精彩片段
江晚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彭大飞操作皮卡,在县城绕了几圈,熟悉一下路程,毕竟以后就是他来送货。
还带着他去了县城的一些商城、超市、和大型娱乐场所,最后见所有的问题交代完成,才让他开车前往高铁站。
等江晚两人到高铁站的时候,江雨轩已经等了十几分钟。
看见江晚的一瞬间,马上拖着行李箱,急匆匆的跑过来,然后又在江晚前面一两米的距离停下来。
嘴角嗫嚅,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和江晚对视的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很委屈的喊了一句,“晚晚姐。
一米八的大高个,站在江晚面前,倒像个大卷毛狗狗一样,低着头,眼眶红红的,一滴清泪顺着眼眶滑落。
下意识的闭上眼,想要忍住眼泪,但是却不听话的更加汹涌,喉间也泛起酸涩,语气哽咽。
“晚..晚晚姐,我不想哭的,对不起。”
他的遭遇,江晚也听夏涟漪讲过,抽出纸巾递给他,只说了一句,“回来就好。”
四个字胜过千言万语,江雨轩擦了擦眼泪,把行李箱放在皮卡的后面,然后乖乖地站在江晚的身边,“晚晚姐,还要等人吗?”
“对,以后你的同事。”江晚点了点头,王玉琼的高铁估计还有半个小时才到。
说完,又继续问了一嘴,“吃饭了吗?”
江雨轩刚想点头说吃了,肚子却发出咕咕叫,耳尖一瞬间变得绯红。
彭大飞跑到便利店买了一桶泡面,接了热水,递给江雨轩,“先垫垫肚子,等一下回家再吃。”
说完,他想到了昨天吃的板栗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就这样,三个人,一个人蹲在地上吃着泡面,一个人站在一旁望着天空,一个人拿着手机处理事务。
罗夏镇宣传部那边也建立了一个抖抖号,之前只发了一些各村的风景,现在想结合一些人文。
于是一直联系江晚,想去拍一些大家劳作的画面。
江晚对于这个要求,自然是答应,只可惜自己不会拍照,不然一定要多拍一些东西,记录生活。
“晚晚,这里。”一道女声出现,几人都把头抬过去,果然,高铁站出口处,王玉琼拖着两个行李箱,背着一个大包出现了。
彭大飞赶紧上去接行李,江雨轩也把手中的吃完的泡面扔了,迎了上去。
江晚发现王玉琼的脸色好像苍白了一些,看起来有些疲惫,“没事吧?”
王玉琼摇了摇头,“没事,赶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她这几天忙着联系顾客,忙着签单,自从回了沪市,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更别提当知道了提成还被有心之人偷了的时候,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脑海里紧绷的弦好像一时间断了个干净,她疯狂地想要回到家乡,什么赚钱,什么要在大城市立足,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想要人。
想要人情味。
幸好,她回来了,幸好,自己这个妹妹,是她背后的依靠。
王玉琼走了上来,紧紧抱住江晚,轻声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谢谢。”
江晚回抱了抱她,语气温软,“好啦,回来就好,先回家吧,大姨还不知道你要回来呢。”
王玉琼有些含蓄地点了点头,“对,还没跟我妈说,估计她知道我要回来,又要担心了,还不如直接来个惊喜。”
说完,坐上皮卡后座,打量了一下车内装饰,“新买的?”
说完,摸了摸座椅和玻璃窗,轻轻地说了一句,“真好。”
真好,他们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江晚坐上后座,想和王玉琼叙叙旧,毕竟上次时间匆忙,也没说上什么话,现在倒是有讲不完的话想说。
王玉琼上了车,马上调整好状态,开始处理群里面的消息,一点空间都不留给江晚插话。
“晚晚,二号群的顾客一直在催,什么时候可以预定。”
“一号群的顾客问,可不可以一家子都在群里面预定,然后到时候一个人来取。”
“还有人说,群满了,自己的朋友家人进不来了。”
“三号群的顾客也在问,县里面在九月初有个花展,到时候有很多外地游客要来,可不可以邀请你去支个小摊。”
“对了,我也看了看店铺,有很多人在提问栏留言,说以后上架可不可以提前通知。”
“抖抖客服那边邀请店铺开直播售卖。”
……
一连串的问题说下来,江晚眼睛都感觉在转星星了,她热泪盈眶,抱住王玉琼的手,“玉琼表姐,多亏了你,不然我一个人,不知道要处理到什么时候。”
王玉琼略带嫌弃地推开了江晚的手,“喊我小玉姐,玉琼姐,感觉把我叫老了。”
江晚瞬间又抱住她的手臂,“小玉姐,伟大的小玉姐。”
彭大飞在前面开车,忍不住想笑,以前晚晚姐比自己大,于是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成熟,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晚晚姐撒娇一样说话。
他和江雨轩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含有笑意,然后又马上回过头,忍住笑,可不能让晚晚姐发现了。
江晚对王玉琼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小时候放寒暑假,她就喜欢去王家玩,但是每次去王家,两个人都要打架。
还是互相按在地上打的那种,王玉琼说,“这是我家,谁让你来的?”
江晚则是不服气地吵吵,“我就要来,怎么了?有本事你打我?”
大人也拦不住两个小孩打得火热,只是开着玩笑,“两个人不像姐妹,倒像是敌人一样。”
长大一点,就是王玉琼和王玉超经常打架,每次江晚去他们家,都可以看见姐弟俩谁也不让谁,互相动手动脚。
有一天,两姐弟打架,不小心是谁推搡了一下江晚,小小的江晚就这样摔到水泥地上,瞬间哭了出来,满脸的眼泪,趴在地上,伤口处全是血迹和灰层混合在一起。
王玉超怕大人发现,把江晚捂着嘴,不让她哭,然后潦草地用酒精擦拭伤口,随手盖了一张纱布,由于是夏天,天气炎热,伤口没处理好,还发了脓,纱布也粘在伤口上,扯不下来。
后来还是朱祠芬看江晚走路异常,才发现猫腻,江玉琼和王玉超都挨了一顿打,但是从此之后,王玉琼就再也不和江晚打架了,反倒是时刻关注着自己的这个妹妹。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会给江晚说。
后来两人有了手机,王玉琼也会把学习的一些方法,在学校如何处理同学之间的关系等方法告诉江晚。
包括上班之后,也是经常给江晚买衣服裙子,还有各种化妆品。
两个人的关系,倒是比之前好上了千万倍,而王玉超,则是沉迷网络,最后常年在家啃老,关系也慢慢疏远了。
“在听我说话吗?晚晚?”王玉琼说了半天,才发现没人回复自己,于是用手在她面前晃动一下,“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那些问题,二号群,明天再开始预定吧,我回去轻点一下库存。”
“不可以多人预定,一人来取,不然万一把远在异地的亲戚朋友拉进来,到后面,把东西都集中在一人身上,容易出事。”
“建群先不急,平阳县的隐藏顾客也不是很多,现在刚刚好。”
每天群里面的顾客预定完,还会备两百斤的,卖完这些,刚刚好。
至于九月初的花展,江晚还不急,九月初,菜地的蔬菜也要成熟了,看看到时候有没有空吧。
卖完菜,江晚带着江宜桦去买了雪糕,这种天气,吃一根雪糕,冰冰凉凉的,最是快乐。
拿出手机准备付款的时候,信号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导致手机很卡还是什么。
店主是一中年男人,主动提醒道:“可以连我们店的Wi-Fi,收银台在太里面了,所以经常有顾客连不上网,等过段时间我把店里面的布局改一下就好了。”
中年男人慢慢的说着,又随口吐槽自己店里面的布局,江晚突然想到了什么,“老板,附近哪有安Wi-Fi的地方?”
得给老家安个Wi-Fi,不然老是用流量也不现实。
男人在收银台的小抽屉找了半天,然后递出一张名片,“这个,这个小伙子给我安装的Wi-Fi,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怎么收费的。”
江晚对着名片拍了一张照片,然后递给男人,“老板,谢谢啊,我拍张照片就好了。”
刚联系好Wi-Fi安装人员,就看见微信发来一条消息,是沈悠悠的。
晚晚,我现在在海市拍戏,这边的椰子鸡好好吃,还有文昌鸡,板兰糕,你把地址发来,我给你寄一点。
(图片.jpg/)
(图片.jpg/)
两张图片发过来,每一张都是九宫格,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
其实江晚不是很喜欢吃外面的食物,但是沈悠悠的图片拍得很诱人。
江宜桦走在旁边,吃着雪糕,看着姐姐手机屏幕的照片,咽了咽口水,“姐姐,这些东西看起来好好吃。”
“姐姐,我们这边也可以买到这些东西吗?我想买一点回去给奶奶吃,还有这个绿绿的,可以给妹妹吃。”
姐姐说了,以后每天卖菜有五十块钱的收入,自己有了工资,就可以给奶奶、姐姐和妹妹买吃的了。
江晚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是姐姐的朋友发来的,说是要给姐姐寄她们那边的特产。”
江宜桦歪了歪脑袋,朋友送东西吃他也知道,大飞也也经常送东西给他和妹妹吃,奶奶说要礼尚往来,所以他也经常给大飞东西吃。
于是他开口,“姐姐,那我们也给你的朋友送一点我们的蔬菜吧,我们家的蔬菜真的很好吃。”
江晚认可的点了点头,“对,姐姐的朋友送东西给我们吃,要礼尚往来,所以我们也要把我们认为好吃的东西送给姐姐的朋友。”
其实华华懂的道理很多,包括宁宁,知道的也比平常小朋友
她把地址发了过去,然后说了一句谢谢。
你把你地址也发给我一下吧,我最近在种菜,小有成就。
沈悠悠那边没有回复,可能是拍戏比较繁忙,她也没在意,等沈悠悠有空了,自然会回复的。
屏幕上方突然推送了一条消息,是大眼仔的,江晚从那一两秒的浮框中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点了进去。
帖子标题是:“真我女团成员爆江晚没有团队魂”。
整篇帖子大幅度描写了真我女团的其余六位成员采访时对江晚擅自公布离团的看法,还有意识的采访了余柠对于离团江晚的看法,余柠的面色不是很好,她作为捡漏的,有什么立场去评判?
帖子下面的评论不但有骂江晚的,还有骂记者的,更多的是女团内部各家粉丝的吵闹,什么C位,什么通告….看起来眼花缭乱的。
制片方和经纪公司那边倒是没有公开发文diss她,估计也是被自己手上的视频吓到了。
也有很少数的粉丝替她说话,觉得她反正没签约,退了又如何?
但是这种评论,立马被脑残粉攻击得体无完肤,甚至还有一个粉丝注销了账号。
江晚点了一下退出,要说影响,那就是觉得自己的为数不多的粉丝挺惨的,对于她自己来说,心情没有半分被帖子影响到,甚至来说,她还挺喜欢的,这样线上商铺开起来,不就多了曝光量吗?
消息栏那里依旧显示的99+,还没点进去看,就料想到肯定全部都是骂自己的,江晚注意到有一个私信。
晚晚,你是最好的,我看了节目,也感觉你不是真的开心,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晚晚,希望你天天开心,快乐,以后你有新作品,我也会支持的!
嗯?想不到还有人愿意支持自己?
于是她回复:谢谢关心,也祝你天天快乐,幸福美满,我已经决定退圈,天高路远,有缘江湖再见。
回复完消息,她才自己发了一条博文,已退圈,现在家种田,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我的蔬菜瓜果。,然后把微博名字改成,“江晚——普通的庄稼人”。
京城望山公寓。
余柠这段时间一直在刷微博,网上出现了很多不利于她的评论,大多数都觉得她虚伪,本来就是江晚退团后,她才得到机会,但是现在居然敢在网上暗戳戳的说江晚的品行不好。
简直气得要死,本来这个机会就是自己的,江晚就算不退团,自己也会想办法让她退团,原本是为了赶一个替罪羊上去,但是没想到,替罪羊有了自己的意识,提前跑了。
她发消息给玉茭(女团的队长),“队长,最近我们还有什么活动呀。”
她现在很是需要活动来改变自己的知名度和逆转口碑,但是不知道怎么地,其他六名成员都有通告,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就算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节目,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玉茭回复:“现在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吧,最近的活动你都先别参与了。”
余柠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到玉茭脸上挂着的不屑和轻蔑,捏着手机,忍不住发抖,然后砰地一声砸在墙上。
眼神阴冷又狠辣,“都是你们逼我的。”
玉茭在节目后台,看着余柠发过来的消息,皱了皱眉,什么玩意儿,真以为成团了,资源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还是说以为她像吴秀秀(真我制片人)一样好拿捏?看着退了一个人,马上又塞一个进来?
她是瞧不起江晚,觉得江晚唱跳都很垃圾,但是至少江晚有自知之明,自己选择退出了,而不是像余柠一样,跳得跟僵尸一样僵硬,唱的像村口的公鸡打鸣,还有脸顶替。
况且,她和江晚接触过,江晚虽然唱跳不行,但是为人很有礼貌和谦虚,就算在训练室偷偷哭,也要争取把第二天的舞蹈学会。
江晚退团,估计还有什么内幕是自己不知道的。
进行得异常顺利,江晚本来还有点紧张,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阿月拍了拍她的手,“你们这些婶子,叔叔,还有爷爷奶奶,都是体面人,也不会为难你的,要我说,这个福栓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找你?
江晚笑了笑,凑在秦阿月耳边说了一句话。
“真的啊?看来你福栓叔还是挺好的。”
—
第二天。
江晚送王玉琼去了车站,她请了一周的假,明天就要上班了。
朱祠芬也顺利上岗,包装快递是又仔细又认真。
送王玉琼去车站的路上,江晚问了她一个问题,“在大城市累吗?”
王玉琼不经觉得有点好笑,“赚钱,哪有不累的,都是为了生活。”
“如果你不想去大城市的话,也可以留在我这,虽然工资可能没有你在大城市的多,但是生活开支也能节省不少,房租也是一大头。”
江晚觉得,其实她这里,也不比大城市的待遇差吧。
王玉琼沉默了一会,然后在慎重地说了一句,“让我考虑一下吧。”
她现在每个月工资也能有一万出头,可是除去房租水电,还有通勤吃饭,一个月也就存下来五千块左右。
在秀水村,一个月六千,吃饭全包,住宿便宜到可以当做没有,一个月存五千也不是问题。
江晚看她要考虑,也不强求,“如果那里艳阳高照,你就留下来,如果那里凄风苦雨,你就回来。”
“我们血脉相连,永远都是亲人。”
看着王玉琼进了车站,江晚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以前都是家人送自己外出读书,现在轮到她送人了,送走一个又一个家乡的种子。
回到家,江晚总觉得不是很安心,买来的种子还没下地,心总是高高悬起。
还有就是离愁别绪扰人心神,江晚长舒一口气。
带上种子和洒水壶,叫上江宜桦,两人一起去了地里。
前几天乡亲们把地全部翻了一遍,又把一些种子帮忙播种了,现在还剩下胡萝卜没有种。
最后一块地在小河沟边上,江宜桦负责背着洒水壶撒肥料,等忙到一半,就卸下了装备去抓鱼。
“姐姐,我看见水里有鱼吐泡泡了,我先去抓鱼。”
鱼没抓到,反倒是在小河沟里面摔了一跤,衣服裤子上全是河底石头上的青苔。
江晚嫌弃地撇开眼,“江宜桦!衣服裤子必须手洗,不允许放洗衣机。”
脏死了。
“姐!芋头!我发现了芋头。”江宜桦一边捂着屁股从河沟里爬起来,一边指着对面岸边上的芋头大吼大叫。
说着就要上手去摘。
江晚看见的一瞬间,瞳孔紧缩,“华华,回来,别碰。”
什么芋头,那分明是滴水观音,有毒。
江宜桦被江晚这一声吼住了,手在距离滴水观音半米的距离停下。
等把江宜桦拉回来,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家里面蔬菜水果还不够吃吗?这是滴水观音,不是芋头,有毒的。”
然后拉着江宜桦走到滴水观音面前,指了指叶片,“芋头的叶片是很光滑的,可以聚水成珠,滴水观音的叶片很大,但是很粗糙,不信用手捧点水过来,放在上面,一下子就溜走了。”
滴水观音可以长到数米高,长大后的滴水观音倒是和芋头不太像,但是小时候的滴水观音,和芋头能有个七八分像。
说完还不放心,用手机拍了一个照片,发给夏涟漪,村里的小河沟边上发现了这个,你看看要不要想办法铲除一下。
太多了,一大片全是滴水观音,江晚准备发给夏涟漪说一下,就怕到时候有村民误食了,到时候就惨了。
夏涟漪很快回话,这不是芋头吗?不可以吃吗?
江晚扶了扶头,幸好拍了一张照片,看来还是很容易误认的,这是滴水观音,有毒,只不过和芋头长得很像。
夏涟漪:有毒?我马上和沈确过去看看。
然后上浏览器搜索了一下滴水观音,发现和江晚发过来的图片简直是一模一样。
“沈确!沈确,快,和我一起去小河沟看看。”
沈确正吃着脆李,被夏涟漪吼这一嗓子,差点把脆李核吞下去。
“夏夏姐,去小河沟看什么?又有小孩去摸鱼了?”
沈确咳嗽了一下,把核吐了出来,然后抬起头问了一嘴。
小河沟里摸鱼,是很多小孩都会去干的,大人也不怎么管,但是他们遇见了,还是会阻止,毕竟就怕出现意外。
夏涟漪头也没抬,拿着手机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说,“不是,江晚刚才给我发了芋头照片。”
“芋头照片?请我们吃芋头?还是说上新品了?”
“你在想什么?假芋头,是滴水观音,有毒。”夏涟漪停了下来,白了沈确一眼,“你怎么就知道吃。”
沈确挠了挠头,“嘿嘿,不好意思,夏夏姐,我还以为是可以吃的芋头呢,不过滴水观音确实要快点铲除,万一有人误食了,就惨了。”
夏涟漪疑惑地开口,“沈确,咋你也知道滴水观音?”
难道就她一个人不知道?
“哦,我爷爷喜欢搞这些,我家院子里的有好几盆滴水观音,长得可大了,小时候我不懂事,去摸了一下,痒死我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决定一起去小河沟看看,要是很的很多的话,铲除不完就要全村开个会,提醒大家不要去摘。
而这边,江晚给夏涟漪发完微信,准备带着江宜桦先回家。
江得贵突然蹿了出来,看见江晚的一瞬间眼神阴翳了几分,然后马上又挂起笑容,“江晚,是你啊,你在这忙什么呢?准备抓鱼啊?要不要我帮你抓,你也给我开两百块一天呗。”
他可是听到村子里的人都在夸江晚,说什么一天工作轻松,工资高,还包饭,他也想去,但是奈何江晚不要他。
不但不要他,上次去她家,还被全村的人嘲笑,这个仇他可是记恨着的。
江晚觉得江得贵的眼神很让人不适,皱了皱眉,“不需要,谢谢。”
江宜桦也跟在江晚背后,学着江晚的神色,扫了一眼江得贵,超大声的说着:“不需要,谢谢,抓鱼,有我就够了。”
江得贵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抓鱼?傻子知道怎么抓鱼吗?你看看你满身的泥巴,是不是走路都走不稳了。”
“我不是傻子,你才是傻子,你还是懒汉,不要脸,有手有脚的,不靠自己劳动挣钱。”江宜桦大声反驳,把村里的婶子教他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你!有本事你他娘的再说一遍,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江得贵听到懒汉这个词,直接抬起手,准备打江宜桦。
江晚指尖施里一个小法术,江得贵不小心左脚踩右脚,一个踉跄,摔进了河里,河水不深,但是面部朝下,还是让他呛了好几口水。
江晚站在岸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要是懂事点,就离我家的人,我家的事远一点。”
她可不是只会种地,一些防身和针对恶人的法术,她也是略懂一二的。
江晚带着江宜桦离开,江宜桦看他摔得这么可怜,也不再说话了,反倒是做了一个鬼脸,略略略,你才是傻子,站岸上都能摔下水,傻子一个。
江得贵看见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眸中暗光涌动,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水面,有本事,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然后突然看见岸边的一大片芋头林,眸光转动,“这不会全是江晚家种的吧?所以,才不让人接近。”
想到这,他直接用手刨地,挖出来十几个芋头,带回了家,既然江晚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了,到时候吃进肚子,谁能抓到把柄?
—
夏涟漪和沈确来了小河沟,才发现这一大片滴水观音,长得还不算太高,看起来就格外的像芋头。
“沈确,这里怎么缺了一大块,是不是有人已经挖起来吃掉了?”夏涟漪看见有一处的土是翻新的,很明显有人已经挖起来了。
“对,确实是被人挖走了,而且看样子,应该刚走不久,夏夏姐,你问问江晚,刚才她不还在这里吗?”沈确不敢离滴水观音太近,就怕被沾上,回去就手痒难耐。
“好,我问问,不过现在这个情况确实离不开人,我去江晚家借点人,到时候把这些全部弄干净。”
夏涟漪一边打电话,一边往江家走,接通电话,“晚晚,这个滴水观音好像被人挖走了一些,刚才你看见有谁在这里吗?”
江晚想了想,得出一个答案,觉得江得贵是真的不怕死,“我走的时候,江得贵还在河里。”
发现是江得贵最后留在这里,夏涟漪心中暗道不好,马上又往江得贵家赶。
—
江得贵家。
江得贵把十几个芋头拖回家,觉得手有点痒,还是先回去睡一觉,等一下再弄来吃。
看见他妈苟梅花在家,于是随口吩咐着,“妈,我带回来了芋头,你弄着我吃一点呗。”
苟梅花刚从村委回来,看见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就气得慌,“一天天就知道吃吃吃,你知不知道,江福栓又给我下通知了,说你再不奋斗,国家不会给你发补助了。”
江得贵抠了抠手,“江福栓哪次不是这么说?只要我往村委的院子一躺,他能怎么办?有本事就饿死我。”
江得贵想得很开,反正现在这个社会又饿不死人,他躺村委不行,就躺镇政府门口,要不然就县政府,看谁脸皮厚呗。
总有人要解决他的事情。
苟梅花看他心里有数,也不再过多说话,“你不结婚不生孩子,只要不饿死就行,有政府养你挺好的。”
然后又看了看地上的芋头,“你这芋头是哪来的?咋看起来歪歪扭扭,麻子赖赖的?”
江得贵感觉手越来越痒,头也有点晕,“我估计是江晚家的芋头,今天正好在河边看见她和那个傻子,两个人就站在芋头边上,趁他们走了,我就挖起来了。”
苟梅花也没再多问,“江福栓前两天又带来了三只鸡,养了几天也该吃了,今天我去杀只鸡来炖芋头。”
说到这,苟梅花更生气了,“要说我江福栓也不是个东西,前两年还送猪让我们养,现在就只送鸡了,还送最便宜的饲料鸡,吃起来一点都不好吃,要我说,炖芋头还是要老母鸡才香。”
说完快刀斩乱麻的把前几天刚拿回来的鸡,抹了脖子,嫌弃的看了看鸡血,全倒树底下去了。
带着手套,把芋头去皮,然后切成一坨一坨的,但是感觉不太像芋头,正要有疑惑,突然想到,江晚家的东西,卖三四十一斤,有点不一样也正常。
虽然秀水村偏远,但是国家近几年一直支持乡村振兴,石油路也是修到了村门口,这样农户们不仅出行方便,卖点自己种植的农产品也方便。
到了到了村门口,江晚下车,给了钱,看着摩托车师傅一个掉头,消失得无影无踪,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可能他也要跑回去吃饭吧。
记忆中,自己的家在秀水村最里面,山底下,还要走上个十分钟。
感受到空气中的润气,江晚沉了沉心,感受到无数灵力围着自己转圈,最后进入自己的身体。
她勾了勾唇,看来小乡村的青山绿水里隐藏了不少灵力,虽然比不上修真界,但至少比大城市好上许多。
江晚拖着行李箱往家中走去,沿途还会遇到几个扛着锄头的老农或者挎着菜篮的婶子,都对江晚投来好奇的眼光。
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农突然出声,“哟,这不是江家那丫头吗?”
“什么?江家那个?”
“哎哟,女大十八变,我还没认出来,丫头,你咋回来了?是不是今年毕业呀,怎么没留在大城市里面?”
江晚看见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有点愣神,“对,我是江晚,江国强的女儿。”
“您是…?秀山阿奶和建国爷爷?”
江国强是她的父亲。
但是眼前的这两个老人,记忆不是很清楚,自己上了大学,就很少回老家,一年就只有寒暑假回来两次,也不走什么亲戚,所以认识的人也不算多。
老妇人听到江晚的话,乐得合不拢嘴,“对对对,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呢,不像我家那小子,一天天就在家里面玩手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人都不认识。”
老爷子也在一旁随口附和,“晚晚啊,真是好记性,不过你现在回来干啥啊,你应该毕业了吧,怎么不在大城市工作?”
江晚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回来种田,况且奶奶年纪大了,我回来方便一点。”
老妇人听到这话拍了拍江晚的肩膀,“说什么胡话呢?你可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回来种地干啥,好了好了,先不说了,你先回家吧,你奶奶最近又犯病了,现在估计还在家呢。”
听到这话,江晚也不再闲谈,拖着行李箱加快了脚步。
秦阿月就是自己的奶奶,年轻的时候干了重活,导致腰间盘突出,骨质增生,坐不能坐,躺不能躺,时时刻刻都要吃药。
以前父母还没离世的时候,家里面日子还算好过,在镇上有小生意,日日都有进账,药还是供得起的。
但是现在不一般,父母去世,一个上大学,一个上小学,还有一个只能在家里面养着的痴儿,一分钱被掰做两份钱花,更别提吃药了。
顺着羊肠小道路过整座村庄,村庄比想象中更破烂,低矮的平房,无人打理导致野草丛生,到了饭点,只有寥寥几户人家升起炊烟。
路过几十户人家,要不就是无人居住的状态,要不就是家中只有孤寡老人,见不到一个年轻人。
修缮最豪华的,就是村政府的房子,砖墙水泥,看起来稍微气派一点,但也与整个乡村看起来格格不入。
直到尽头,顺着一条铺满小石头的路,穿过一片竹林,走到了记忆中的家。
白墙红瓦,两层小楼,每一层都有一个堂屋,还有两个厢房,厨房在厢房外侧,需要路过一个小走廊,因为早些年赚了钱的缘故,房子重新翻修过,所以现在看起来也是比村里其他人家的房子好上许多。
房子的侧面用木围栏围上了一大片土地,里面的全是蔬菜,有黄瓜,西红柿,茄子,南瓜等等,但是无人打理,看起来有些蔫了。
背后是一座山,郁郁葱葱的山,一条小道被人踩得露出黄色的泥土,小道旁全是杂草。
突然厨房窜出来一个男人,端着一个小碗,“奶奶,今天晚上还是吃西红柿炒鸡蛋吗?”
看见江晚的一瞬间,碗掉落在地,里面的鸡蛋液洒了一地。
随后往厢房跑去,“奶奶,奶奶,是姐姐,姐姐回来了。”
声音里是止不住的激动。
江晚跟着他的脚步踏进厢房,就看见一个老人躺在床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七月份的天气炎热,整个厢房却透露着一股霉味。
房间内的摆设也少得可怜,除了衣柜,床,别无其它家具。
刚才叫喊的男人也跑到床边,拉住老人的手,有些激动,又带着哽咽地说着,“姐姐回来了。”
老人看向房门口,混沌的眼中突然有了一丝光亮,“晚晚,你是回来了?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江晚跨步上前,眼眶有些湿润,握住老人的手,“是我,奶奶,我是晚晚,我回来了。”
老人有些激动地坐起来,拉着江晚的手摸了摸,“回来了,回来了,晚晚回来了,回来就好,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老太太看着自己床边的男人脸上全是眼泪,拍了拍他的背,“华华,姐姐回来了,你哭什么?你不是最喜欢姐姐吗?”
江宜桦,小名华华,是她的弟弟,身体年龄十八,但是心理年龄只有七岁。
记忆中他很乖巧听话,大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除了有些地方拐不过来弯,说话也稚嫩之外,完全看不出来智商有问题。
男人抬起脑袋,泪眼婆娑的看着江晚,哽咽出声:“姐姐,华华好想你。”
江晚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姐姐也很想华华,华华乖,刚才华华准备去做什么菜呢?”
听到这话,江宜桦马上不哭了,“是番茄炒鸡蛋!华华炒的番茄炒鸡蛋最好吃了,奶奶和妹妹都喜欢。”
说完,又有点纠结的看了一眼江晚,“姐姐也会喜欢吗?”
江晚拿出纸巾擦了擦他脸上的泪,“姐姐当然会喜欢,华华无论做什么菜,都好吃。”
还没等江宜桦咧开嘴笑,外面又传来一道声音,“奶奶,哥哥,我回来啦!我今天出去捡了好多——”
一个小女孩拿着罐子跑了进来,罐子里全是知了壳,突然看见一个陌生人也愣了愣,连忙把手上的罐子收了起来,眼神有些害怕的盯着江晚。
“你..你是谁?”
看着面前的小不点,江晚也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妹妹,现在才5岁,她蹲下来,伸出双手,“宁宁,我是姐姐。”
小女孩有些踌躇不敢上前,眼神望了望床上的奶奶,又看了看床边的哥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都哭了。
她上前拍开江晚的手,“你才不是我的姐姐,你把哥哥和奶奶都弄哭了,你是坏人。”
苟梅花一边哼着歌,一边把鸡肉和芋头炖上。
“今天是个好日子,上天都眷顾我们,江晚那个死丫头片子,不要你去上班,呵呵,到时候丢了东西,可别三天两头找我们麻烦。”
“要我说,一点破水果,能有谁在乎?一天天的,还不许员工偷吃吃,小气吧啦的,要是我儿子去管果林,那保管乡亲们爱吃多少吃多少,绝不像那个抠搜货一样,哼。”
“都怪她爹娘死的早,没好好管教她,不然落我手里,看我不怎么收拾她。”
苟梅花一边做饭,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眼里嘴里全是鄙夷,江国强这么厉害,唯一的儿子还不是傻子,剩下的两个丫头片子,都是赔钱货。
总归没有她命好,有一个健康的儿子。
“江得贵,在家吗?开开门。”
门外突然传出来一道女声,苟梅花眼珠子一转,马上把锅里的芋头炖鸡盖上,怕被别人发现了。
“谁啊,来了来了。”
“婶子,是我,村委的夏涟漪。”夏涟漪看见苟梅花开门,打着招呼,然后问了一嘴,“江得贵在家吗?”
“得..得贵啊,得贵没回来啊,怎么了?”苟梅花眼神飘忽不定,随口摆了摆手,马上就要把门关上。
夏涟漪连忙伸手去阻拦,一不小心把手夹到了,指尖瞬间红了个彻底,还破了皮,溢出血珠。
“哎哟喂,你这是干什么?你自己把手伸过来的啊,可不是我故意夹你的。”苟梅花马上把门重新打开,着急的撇开干系。
夏涟漪看了看伤口,还好,不是很严重,然后马上对着苟梅花说,“婶子,江得贵可能挖了河边的长得像芋头的东西,不知道你看见没。”
苟梅花听到这个,头皮都紧绷了,芋头叶子还在院子里堆着呢,锅里还煮着芋头,可不能人赃俱获,等吃进肚子里,那才是死无对证。
“没有啊,我都没有看见得贵回来,我怎么知道他挖没挖芋头。”
夏涟漪一看就知道苟梅花没说实话,默默把手机的录像功能打开,“婶子,我给你说,那个不是芋头,是滴水观音,有毒,吃了严重的话要死人的,你快出去找找江得贵,别让他真的误食了。”
苟梅花一听这有点着急,瞬间想把门打开,然后突然又冷静下来,这个芋头是自己儿子说的,江晚家的,江晚怎么可能去种植有毒的东西?
肯定是这个小丫头片子诓骗自己的,就是想要抓到证据。
然后瞬间又把门合上,只露出一个眼睛的大小,灵活的转动着,“你回去吧,我说了我家得贵没回来,更别说他去偷了什么芋头,没有的事,你这个是污蔑。”
夏涟漪气的够呛,“婶子,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没有看见江得贵,你家也没有滴水观音?”
“什么滴水观音,什么芋头,都没有,快走走走,再不走我就告你污蔑,我家是穷,但是不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夏涟漪看她死不承认,也不劝她,而是认真的告诉了她一句,“那个东西有毒,只是长得像芋头,可千万别吃,那也不是谁家种的,是野生的,吃坏了找谁都没用。”
“我还用你说?要是真的得贵偷了那个什么观音,吃死了,都是他活该,行了吧。”
说完就把门砰得一声关上。
夏涟漪看了看,手机录得也很清楚,但是也不希望看见真的死人,于是马上打电话给江福栓,把情况给他讲了一下,让他赶紧来江得贵家看看情况。
苟梅花送走夏涟漪,闻着空气中飘着糊味,马上回到厨房,看了看锅里的芋头炖鸡,有些不放心,于是走到江得贵床前,“得贵,你确定这个东西是江晚家的吗?”
“得贵?”
“得贵你说话啊,得贵,你咋了。”
苟梅花看见江得贵躺在床上没有说话,也不回答,瞬间慌了神,想到了刚才夏涟漪说的话,急得一下子跪在地上。
“儿啊,你咋了,不要吓我啊,你咋了啊,儿啊。”
夏涟漪在门外等江福栓来,听到动静,马上推开门进去,院子里全是滴水观音的叶子和根茎,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全部。
暗骂一声,偷鸡摸狗害死人,然后马上打了120。
江福栓这个时候也来了,看见在场闹做一团,马上把江得贵背起来,借了村委会计的的车,把他往镇医院送。
苟梅花现在脑袋还是懵的,一群群人来,一群群人又走,夏涟漪最后还提醒了一句,“婶子,这些枝叶也是有毒的,你记得全部扔掉,还有那个滴水观音的果实也不能吃,听见没有,严重了真的会死人。”
苟梅花就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夏涟漪有点不放心,带着手套,把院子里的滴水观音全部装进袋子里,然后带走,“这都什么事?”
沈确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江晚家的院子里。
还在给院子里的乡亲们普及常识,“那个滴水观音,也叫野芋头,可千万不能吃。”
“其实野外的所有东西,我们都要慎重,家里面这么多田地,需要吃什么就自己去种,可千万不要贪小便宜。”
江晚特地给江宜桦和江宁找了一个好位置,让他们两人好好听听沈确的科普。
要不是今天她阻止了江宜桦,怕是一家人都要被他毒翻。
陈爱菊一边装果子,一边说,“小沈,你放心,我们一定注意,我还特意看了,那个滴水观音只是和芋头有个四五分像,但是细看还是分得清的。”
“对啊,小沈,你放心吧,我们都是一辈子的庄稼人,这些还是分得清的。”
沈确叹了一口气,“你们分得清就好,刚才江得贵就是吃了这个滴水观音,现在送医院去了。”
“吼,这么严重?”
“要我说,也是活该,江得贵一天天偷鸡摸狗,这里也去偷点东西,那里也去偷点东西,估计是把这个滴水观音当成谁家种的芋头拿去偷吃了。”
江晚的震惊不亚于他们几人,突然想到了当时在河沟,估计是江得贵看见他们两人的时候,看见背后的那一片芋头,以为是她家的。
估计他还以为捡到了一个大便宜吧。
“不好了、不好了,江得贵他妈——苟梅花也中毒了。”
彭大飞一边跑,一边说。
跑到院子里,气都快喘不上来,秦阿月连忙给他端了一杯水,“慢慢说,难不成他们两个人都吃了那个滴水观音?”
彭大飞咕噜咕噜喝完水,喘了口气,“江得贵是碰了滴水观音叶茎的枝叶,才昏迷的,他妈是吃了滴水观音。”
谭秀山也停下手里的活,“怎么还吃滴水观音?她儿子不是刚送医院吗?”
二十几号围成一团,都等着听彭大飞的说法。
“不是,她把滴水观音的果子用来炖鸡,然后发现有毒,舍不得鸡肉,于是把鸡肉挑起来吃了,刚吃几口,就感觉不舒服,幸好夏夏姐还在那里,及时发现了。”彭大飞一口气说完,感觉快要窒息了。
“哟,这个懒婆娘,真是不知死活。”
“真是好吃懒做,都有毒,还上赶着吃。”
“不过,她家咋还有鸡?以前政府送的鸡,不都全部吃完了吗?”
彭大飞喝了口水,眸子望沈确那边转了转,然后才说出口,“好像是福栓叔又给他家送了鸡,刚才晕倒之前,苟婶子还拉着夏夏姐,说这只鸡不算,要让村委再给她一只。”
这话把大家都气的够呛,沈确也咬了咬牙,真是不要脸。
最后还是谭秀山出来维持了纪律,“好了好了,这次的教训大家都要知道,牢记,大家都有家有室,要吃什么,要用什么,靠自己奋斗,可别投机取巧,小心没命。”
秦阿月也在一旁说着,“对对对,那是自然的,还是万事要小心。”
看着一整块花生地被清理干净,江晚觉得,有些时候,钓鱼佬的毅力无人能及。
杨鸿在把花生扯完之后,马上对着江晚笑了笑,“小江老板,我先去捉鱼了。”
说完立刻抱着花生叶和桶跑得飞快。
江福栓在背后腰都快立不起来了,“等等我,等等我啊,老杨,跑这么快干什么?”
怎么同样都是五十岁,杨鸿跑得这么快?难道自己真的长胖了?
江福栓想到了自己的妻子最近一直吐槽自己长胖了,他还不以为然,现在是真的有了实质性的感官。
夏雨还沉浸在花生虫的阴影之中,嘴里一直喃喃道:“这么会有虫呢?为什么会有虫呢?”
花生虫真的长得太丑了,太恶心了。
江晚有些忍俊不禁,“好了,没事了,是这块土地太肥沃了,又没有施农药,所以才会有虫,现在好了,都摘完了。”
她之前确实没注意有虫这一方面,还是今天才反应过来,不能只施展灵气让农作物好吃,还应该驱散各种爬虫。
江宜桦则是把花生都搬到车上,还顺手安慰了一下夏雨,“哥哥,别怕,下次还有虫子,我保护你。”
夏雨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弟弟,没事的,我不怕。”
旺仔顶着呆呆的翘毛,剥了一个花生吃,突然嚼花生的动作停下来,有些扭曲的多动了动嘴。
林余看见他的面容,忍不住提问,“你干啥啊,嘴巴咋了?”
旺仔又嚼了嚼,“花生塞牙了。”
得到回答,林余噗嗤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叫你偷吃,现在好了吧,笑死我了。”
旺仔上去捂住林余的嘴,在他耳边恶狠狠地强调,“你给我闭嘴!”
江晚看见这一幕,忍不住摇了摇头,“哎,难绷。”
—
杨鸿试探性地把花生叶放入水中,感受到水流的不平静,现在已经五点钟了,太阳已经西斜。
他看了一眼站在河对面的江福栓,确定他不会打扰自己,才放下心来。
突然感觉手中的花生叶被拉着一下,杨鸿眼睛亮了亮,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往花生叶下面的水域一抓,感受到滑溜溜的触感在手里面溜走。
差一点叫出声来,怎么能就让鱼跑掉了??
默默地在心中憋了一口气,又看了眼江福栓,不能说出来,不然会被嘲笑。
他转动了一下方向,把身子背对着江福栓,默默调整抓鱼姿势。
一定要比江福栓多抓一点鱼。
直到抓起来三条鱼,杨鸿才敢大声喘气,今天就这一个小时抓的鱼,比他钓鱼一整天的还多。
今天回去肯定不会被骂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杨鸿手中的花生叶差点拿不稳,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电话是自己老婆打来的。
接通的一瞬间,就传来一道暴怒的声音,“杨鸿,你是死外面了?几点了,还不回家?半个小时还不回来,那你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杨鸿看了一眼时间,不得了,已经快六点了,他还想再解释一下,“老婆,这次真的不一样,你信我,我晚一点回家,今天真的能带回去鱼。”
“你哪次不是这样说的?哪次带回来鱼了?你钓一天,钓起来一两条鱼就谢天谢地了,别找理由,就半个小时,不回来你就等着吧。”
杨鸿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一点点凉了下去,看了一眼江福栓,扯着一张笑脸,“老江啊,帮我看看我的桶和我的花生叶,我明天再来找你钓鱼。”
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我明天不来,那你一定要把我的花生叶好好养着,不要把我的花生叶用了。”
江福栓还在和自己的鱼作斗争,听到杨鸿的话,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了看他,然后随口说了一句,“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地里这么多花生叶,谁用他的?搞不懂。
看着杨鸿骑着自己的摩托车跑得飞快,江福栓用手肘擦了擦脸,这是咋了,难不成后面有鬼在追?
—
等把花生运回家,洗了两遍,江晚准备称一称大概有多重,好在群里面发预定的消息。
准备就绪,称出来发现有800多斤,江晚决定在一号群预售300斤,二号群200斤,三号群100斤,剩下的全部留着,晒干了以后炒着吃,还可以给乡亲们一人装一点。
至于网上,算了吧,这点花生还是不要放到网上去惹众怒了,不然又要骂她饥饿营销了。
王玉琼很快地就在三个群聊发消息预定花生,定价30元。
亲爱的群友们,现在开始预定花生,一共有300/200/100斤,每个人最多可以预定10斤,先到先得哟!(微笑.jpg/)
一号群的顾客还好,因为长期有便利,所以对于新品接受得很快。
小玉,我要10斤花生。转账300元。
小玉,我要6斤。转账180元。
花生要怎么吃才好吃啊,我妈总是弄油酥花生,我觉得一点都不好吃。
你不懂得欣赏,油酥花生米多好吃。
可以水煮,就撒点盐,就很好吃了。
就我喜欢用花生米炖汤吗?我觉得好好吃。
群里面因为花生的吃法吵翻了天。
林余翻出昨天晚上吃的水煮花生图片,发了出去。
我投水煮花生一票。
此话一出,群里面的水煮花生党全部冒了出来,我也觉得,yyds的水煮花生。
小余是个明白人,就吃食物本身的味道。
林余默默不敢吱声,其实是油酥花生容易塞牙缝,水煮花生软上许多而已。
江晚家的花生,无论怎么做,都好吃啊,大家不要被误导了。
二号群的顾客则是热闹起来。
张特强第一个看见群里面的消息,马上发来信息,小玉,我要10斤。
唐殊也发来信息,小玉,我也要10斤,谢谢。
……
不过片刻,几百斤斤花生在群里被抢劫一空。
而沈悠悠,正在上综艺,是一款做饭类型的综艺节目,十分钟没看手机,花生已经被抢劫一空。
她拿着手机,低着脑袋,苦兮兮地发了几个流泪的表情。
你们怎么都抢完了,我才几分钟没看手机啊,呜呜呜呜,我的花生。
她不就是几分钟没看手机吗?花生就这样理她远去了?
苍天不公!!
刚发完信息,就看见江晚对着她发来私信,我给你留了十斤,你把你的新地址发过来。
伤心的情绪一扫而空,沈悠悠抱着手机转了两圈,晚晚,也太好了吧,哈哈哈哈哈。
苍天呆她不薄!!
玉茭(真我选秀队长)看了一眼沈悠悠,眸色沉了沉。
前段时间在网上的风波,她也是看到过。
几乎不用思考,明眼人就能知道肯定与她们这个组合脱不了关系。
为此她还在组合里自查了一下,想要抓出那个造谣的人,最后却无疾而终。
江晚,她没兴趣对付,但是也不会让组合里的人,用这么显而易见的手段去惹事。
公司那边给出的答案是,余柠的助理去联系的大眼仔博主。
这个回答她是不相信的。
现在她和沈悠悠上同一个综艺,也会时不时多知道一些关于江晚的消息。
相对于网上的莫须有评价,玉茭倒是特别关注沈悠悠嘴里的江晚。
“悠悠,冰箱里的脆李是你带来的吗?”闫旭打开冰箱,想找点水果洗洗做果盘。
看见脆李的时候,就想到了网上闹得很火的事件,而她们这一群人中,只有沈悠悠公开为江晚发过声。
沈悠悠放下手机,对着闫旭点了点头,“对的,闫老师,麻烦你拿出来洗洗吧,正好我也想吃了。”
破碎的手机传来铃声,余柠捡起来,滑动屏幕,发现已经坏死,刚才的电话铃声也完全消失。
气得她把手机再次扔到地上,狠狠的跺了跺脚。
公寓的门被打开,露出吴秀秀的身影。
她走了进来,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有什么不明白。
“余柠,我给没给你说过,喊你先别动江晚,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听不懂人话?”
“你知不知道你擅自行动要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就算警察查不到你身上,网友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你认为大家都是蠢货,就你聪明是不是?”
吴秀秀抓了抓头发,抹了一下脸,语气严肃,“你现在在这里冷静冷静吧,公司那边已经在开会讨论你的事情了。”
说完,吴秀秀也觉得烦躁,厌恶的看了一眼余柠,本来就是关系户,偏偏还是个没脑子的关系户,当时就不应该答应她,帮她操作的。
江晚那边还有把柄,现在余柠又不安生了。
“讨论?公司要讨论什么?我出道的票,是我花钱一票一票买来的,包括江晚的票数吗,也是我花钱买来的,你们有什么权利开会来讨论我的去处?”
余柠抬起头,头发散落在脸上,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吴秀秀。
吴秀秀也觉得有些好笑,双手叉腰,面露讥讽,“你也知道是你买来的,江晚喊你买了吗?现在她已经退团了,你也靠买票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为什么还缠着江晚不放?”
“我缠着她不放?若不是我给她买票,她能有这么大的知名度吗?既然要回家种地,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她就应该永远消失,永远滚出我的视线,现在她有的一切全是因为我,她为什么不对我感恩戴德?”
余柠上前抓住吴秀秀的双手,语气疑惑又疯癫,不停的大声质问。
若不是她买票给江晚刷到这个高度,江晚的水果能卖得出去??
吴秀秀掰开她的手,语气生硬,“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是公司的决定,如果以后还想在娱乐圈混,就最好看开点,这是你惹的祸。”
然后直接提起自己的手提包,就往外面走。
余柠倒在沙发上,看着吴秀秀的背影,一字一句道,“公司那边不准备管我吗?”
吴秀秀没有回头,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你也要为公司考虑一下。”
然后推开公寓的门,踩着高跟鞋,径直离开。
若是真的被证实买水军,那就是劣迹艺人,公司和她划清界限还来不及,还管她?
简直是好笑。
余柠死死的盯着房门,鸦羽低垂,掩盖住眸子里的阴翳偏执。
唇角大大扬起,最后轻啧一声,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她爸给公司送了这么多钱,给吴秀秀送了这么多钱,这些都是她该解决的。
—
秀水村。
江晚带着草帽,站在板栗林下面,抬头看着果树上的板栗,踩着一双厚厚的胶鞋,就怕不小心一脚扎进刺里。
本来九十月份才该成熟的板栗,在八月末就已经硕果累累了。
江晚蹲在树下面,在地上扒拉了一下掉下来的板栗,一个个开着壳,露出里面圆滚滚的板栗,看起来讨人喜欢极了。
今天网上的事情,算是她大获全胜,她又拍了拍视频,满树的板栗,然后发在抖抖上,配文,“板栗预告。”
下面的评论区热闹极了。
板栗?糖炒板栗?流口水了。
好想让江晚卖红薯,夏天红薯稀饭,冬天烤红薯。
江晚,你这个拍照技术,难评。
呃呃呃呃呃,谁还记得江晚上一条视频里的水果,晃动的镜头,晕头转向的运镜,看完就想晕了。
哇塞,想起来了,上一个视频,我正好下班坐公交车上刷到了,把我看吐了。
江晚看见评论区,忍不住汗颜,自己的技术有这么难看吗?
前几天她去找了夏涟漪和沈确,想要他们帮忙拍拍照,后来两人得知是要发到网上去,都推辞了,怕因为效果不好被群嘲。
只有江晚,拍了就直接上传,也不看看效果。
其实也是看过的,只不过自认为很好看。
现在员工已经四十多个了,基本上村里,有劳动力的家庭,都来了一个人,但是板栗的人手还不够。
于是她给夏涟漪再发消息,急需人手,板栗待收。
打板栗肯定需要力气大的,体力好的,捡板栗倒是要求没有那么多,只要细心就好。
手机里传来震动,江晚打开手机,扫了一眼,是林余几人来了。
昨天林余带着自己的两个朋友,来菜市场找自己,买了很多水果,后来提到说是想要来乡村看看满山的果林,还可以帮忙拍视频让江晚发抖抖。
其实就是贪玩,想看个稀奇。
之前江晚的视频是很糊,但是也可以看出来秀水村的好风光。
有人免费拍视频,江晚当然欣然答应。
况且,她也看见了网上的风波,几个人都是抖抖上拥有百万粉的大博主,还公开为自己发声。
其实还是有些感动的,还有她的顾客们,顶着被群嘲,被骂的风险,也要为自己发声,证明自己的水果很好吃。
她走到村头,接到三人。
林余穿着短裤短袖,带着一个墨镜和帽子,领口挂着GoPro,看起来斯文中带着小帅。
夏雨则是穿着花衬衫,带着一个圆框眼镜,脸也圆圆的,看见江晚直接跑了上来,“小江妹妹,hello!”
旺仔一张厌世脸,抬了抬眸子,看见江晚的一瞬间也愣了一下,然后眉梢轻扬,对着江晚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你好。”
江晚的穿搭实在是太出奇了,明明一个花季少女,偏偏穿着一双雨鞋,穿着长裤长袖,带着草帽,怎么看都像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但是脸蛋又极其白皙透亮,在阳光下像是在发光,美眸大大的,水光在里面流转。
怎么说呢,就是穿着与长相十分不符合,最简单的穿搭,却美得素雅,美得出奇。
江晚看着他们三个人,每个人都提着长枪大炮,敬畏的打了一声招呼,随后手指指了指手里的相机,“重吗?需要我帮忙吗?”
夏雨摇了摇头,“小江妹妹,相机就是我们的老婆,不能轻易交给别人。”
林余踹了他一脚,“是你的老婆,别带上我们。”然后对着江晚摇了摇头,语气瞬间温和许多,“没事,我们自己来就行。”
江晚哭笑不得,眉眼弯弯,盛满了笑意,“不用喊我这些奇怪的称呼,叫我江晚或者晚晚就行。”
“晚晚。”旺仔马上喊了一声,林余和夏雨还有点没回归神来,就见他又补充了一句,“晚晚叫着有意思。”
“嗯嗯,都可以的,我家就在前面,不过有点乱,而且是乡下,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林余摆了摆手,毫不在乎,“没事的,我老家也是在乡下,我熟悉的很。”
走到江家,看着院子里默默忙碌的人群,林余下意识打开了相机,开始录视频,随后才反应过来,有点冒昧,于是对着江晚说了一句,“晚晚,我想录一些视频可以吗?”
江晚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是录各位婶婶奶奶,还是问问她们的意见。”
话音刚落,陈爱菊就出声,“愿意,我们愿意,有这个机会宣传一下果子,求之不得。”
就这样,林余抬着相机,记录者每一个人的笑脸,大家脸上有些局促,但是更多的还是开心,轻柔的对着镜头打着招呼,还把果子举起来,放在相机面前,小声的介绍,“这就是晚丫头家的果子,好的嘞,我们都喜欢吃。”
沧桑的脸庞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深邃的眼睛像是透过镜头,直达观看着的内心,把秀水村的朴素,秀水村的风光展现在全国人民面前。
随后无人机上飞在空中,把院子里的人全部录了下来,虽然在忙碌,但是脸上却挂着笑容,都是对未来的希望和期待。
而另一边,沪市也有相同的情况发生。
王玉琼看着手中的工资条,觉得天旋地转,拿着工资条就走进了主管李勇的办公室。
“李主管,为什么我的工资少了两千,我上个月一共签了20万的单,提成不应该有一万二吗?”
李勇坐在办公椅上,看见王玉琼走了进来,抬了抬眼睛,“哦,小王,我差点给你说了这件事,小周不是刚来吗?业绩还差三万转正,所以我…”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王玉琼了冷笑两声,李勇看见她笑了,也扯出来笑容,打一棍子给颗糖,他是懂拿捏人心的,“你还是懂事的,我也是很看好你,马上总部那边要开始考核,年末的奖金肯定是少不了的。”
王玉琼直接把工资条拍在办公桌上,声音急促又铿锵有力,“我不同意,我可以把我的业绩挂名在她的名下,帮助她顺利转正,但是,提成必须一分不少的给我。”
李勇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要说就好好说,生这么大气干什么?你们都是同事,互相帮助下怎么了?”
王玉琼瞥了他一眼,“如果你觉得这种事情是小事,为什么不把你的业绩分给她?不是上个月也签了十五万的单吗?”
这话戳到李勇的伤口上了,他就是因为业绩比王玉琼少了好几万,面上无光,才想着把王玉琼的业绩转一点到其他人头上。
以前王玉琼都是唯唯诺诺的,言听计从,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有这么大的意见。
但是想了想,反正她就是云州市一个小地方来的,一个月工资基本上要存上一半以上,日子也过得紧巴巴,估计是舍不得这份工作的,翻不起什么水花。
于是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暴怒道:“现在我说话是不是不好使了?你记住,只要我还在一天,我永远都是你的主管,你的业绩还不是靠公司的资源拿下的,你要是不想干了就尽早滚蛋!”
王玉琼脾气是好,但是也不是泥捏的,她一没有房贷,二没有车贷,大不了回家种地去,于是把工牌摘下来,摔在桌子上,冷哼一声,“行,我不干了,但是我的工资必须一分不少地打在我的卡里,如果差了一分钱,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部上报总公司。”
见王玉琼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李勇面上扭曲了一下,如果让公司那边知道他放走了王玉琼,估计自己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语气软了几分,“她是新人,你帮帮他怎么了?一点小事儿也要闹得这么大是吧?没看见总公司的正在考察吗?”
“凭什么是我一再忍让,我的业绩,我让她署名也就算了,连提成也要分给他,那我的付出算什么?”王玉琼嗤笑一声,丝毫不退让。
“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这点包容心都没有吗?你一个月工资不是一万多吗?小周不过是刚来,能分多少钱?”李勇见她没有退让的意思,又开始威逼利诱,“还有几个月就过年了,到时候开开心心地拿年终奖不好吗?闹大了谁都不好过。”
这个时候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周海媚开了门,凑进来一个脑袋,脸上还挂着笑容,“李主管,我转正了,是不是可以交五险一金了?”
李勇尴尬地咳嗽了一下,“没看见我现在正在忙事情吗?你的事情我等一下再和你说。”
周海媚嘟了嘟嘴,直接走了进来,“李主管,你怎么这样和人家说话?”等走进来了,才像刚看见王玉琼一样,“呀,组长,你也在这呢。”
随后对着李勇娇嗔一下,“李主管,你也不提醒一下人家。”
她眼睛瞥了瞥王玉琼,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眼神里的东西很是明确——瞧,我和李主管关系最好,就算事情暴露了,李主管也不会给你撑腰。
王玉琼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两个人是狼狈为奸,她今天来讨个公道,不过是狼入户口,两人都以为可以随便拿捏她,都以为她是软柿子。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的工资必须一分不少地打在我的卡里,好自为之吧。”王玉琼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
头也没回地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同事小杨凑了过来,一脸好奇,“王姐,你要辞职?”
随后眼珠子转动一下,“你在这儿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呀?”
王玉琼即使没有和他对视,也能看出来他眼睛中的精明,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然是把组长的位置让给你呀,希望你以后好好干,不能让李主管失望了。”说完,抱着自己的东西,扬长而去。
小杨嘴角的笑僵住了,看着办公室同事们投过来异样的眼光,尴尬地笑了笑,“王姐这是误会我了,我可没有这么想过,谁当组长还是要主管说了算。”
说完,就低着头嘀咕着什么,真是神了,王玉琼连自己想什么都能猜得到。
—
主管办公室里,李勇抓了抓头发,看见周海媚皱了皱眉,“不是说好让你出去等吗,怎么进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周海媚上前去环住李勇的手臂,随口撒着娇,“李哥,怕什么,就算是走了她,公司的资源还不是有这么多,那些有需求的顾客自然会签单,好啦,你怎么还跟我生气?”
说完,周海媚跺了跺脚,对准李勇的唇吻了一下,又故意蹭了蹭,“好哥哥,有妹妹一个人还不够吗?今天晚上保证让你舒心。”
说完眨了眨眼,手指勾了一下李主管的喉结,亲亲点了两下,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扭着腰走了。
李勇坐在办公椅上,眼神里涌起邪火,咽了咽口水,又想到周海媚说得对,她比王玉琼更贴心,更舍得付出,有些顾客,自然会喜欢她。
至于王玉琼的事情,到时候提前和总公司那边打报告,就说是她不满意公司的待遇,选择了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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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琼抱着自己的东西走出办公楼,烈日顶在头顶,让人一阵阵眩晕,拿出手机给江晚打了一个电话,“晚晚,我准备回来了,你还欢迎我吗?”
江晚正带着彭大飞在4S店里买车,接到电话还有一点惊讶,“当然欢迎,玉琼表姐,你回来,可是帮了我大忙。”
现在自己正缺人手,需要一个人来管理顾客群和店铺后台。
王玉琼简直是及时雨。
两人约好时间,王玉琼坐最近的一班飞机回来,正好,江雨轩也是今天回来,还可以到时候她去高铁站接他们两人。
想到了林余三人现在估计被江宜桦领着在小河沟摸鱼,忍不住笑了笑,不知道他们四个人战况如何,会不会比江福栓好上一些。
江晚准备买一辆四座的皮卡,卖菜载人都方便。
等打完电话,发现已经有销售带着彭大飞先看了,她走了过去,看了看面前的车,两座轻卡的,于是她摇头,语气温和地对着销售说:“麻烦带我们看看四座的皮卡可以吗?”
那名男销售很明显听到了江晚说的话,但是没有吭声,而是继续拉着彭大飞说两座的轻卡装得多,比四座皮卡承载能力强。
彭大飞也打断着他的话,“这是我老板,你跟我老板介绍吧。”说完,他退后了两步,把空间让了出来。
男销售有些尴尬,“这位小姐,我刚才听你们说拉菜,所以我才说轻卡更合适,背后的空间容量更大。”
随后又继续开始介绍轻卡,完全没有想要介绍四座皮卡的意思。
彭大飞瞥了瞥男销售,觉得他真没有眼力见,连他都不如。
江晚眉毛轻扬,态度强硬,“我的需求,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现在一直在浪费我的时间。”
随后她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一位女销售,“麻烦你给我介绍一下四座的皮卡,可以吗?”
张韵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位年轻漂亮的女顾客指了指自己,她下意识地走了上去,“您好,皮卡在另外一个场地,走过去大概需要五分钟。”
随后撑着一把伞,“我带您们过去看看吧。”
看着三个人离开的背影,男销售踢了踢空气,吐槽了一句,“女人看得懂什么车。”
随后走到边上,拿出一根烟,一边吸一边玩手机,他是肯定不相信江晚能直接提车的,一辆皮卡十多万呢,谁看一次就定下来了。
过了十几分钟,就看见张韵小跑着回来,江晚和彭大飞就默默地跟在后面,刚想嘲讽一句,就看见她急匆匆地拿起合同,“江小姐,这是我们的合同,还有一张加油卡,是我们店的赠品。”
江晚接过加油卡,塞到彭大飞的怀里,随后付了款,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上字。
从进门到交钱,一套流程下来,半小时都没有。
若不是被刚才的销售耽误了几分钟,还能更快。
刚才那名男销售,手机都快拿不稳,伸着脑袋准备走过来,彭大飞闻着他身上的烟味,拦了拦,“抱歉,可以离我们远一点吗?你身上的烟味有点重。”
晚晚姐虽然没有说讨厌烟味,但是工作的时候,都不让大家吸烟,所以他猜想,估计是讨厌的。
说完,还用手在空气中挥了两下,面无表情,但是动作行为间,都表达了十足十多嫌弃。
男销售嘴角抽了抽,默默走远了一点,但是脑袋还是一直往江晚身上看,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看着两人离去,张韵眼睛都快要冒星星眼了,这位顾客看起来,好美,好帅,好酷啊!!!
男销售拿着手机,在对着江晚的背影拍了拍,然后突然想起来,这不是最近网上很火的那个谁吗?
难怪全网嘲,怎么没礼貌,本来是他先接待的,最后去找了张韵。
撇了撇嘴,腹议够了走到张韵身边,“她真的买了?还是全款?”
张韵嘴角扯出一抹笑,“对的,熊哥,那位顾客很爽快,全款15.8万,一次性付清。”
她还得多谢谢他,一天天瞧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倒给自己让了机会。
扫了一眼他,眉眼弯弯,嘴唇轻张:“谢谢熊哥。”
气死个人。
乡亲们都三三两两地去地里忙碌,江晚特意喊秦阿月多做一点肉菜,今天累到了,肯定要多吃点饭菜。
秦阿月笑着挥了挥手,“你奶奶我这点分寸还是有点,好了,你放一百个心吧。”
谭秀山正好从菜地里摘了几个南瓜回来,“晚晚,多做什么肉菜啊?他们都喜欢吃你家的蔬菜,抢着吃菜呢,我今天多给他们炒几个青菜,保证他们吃得比肉还香。”
谭秀山也是愁,以前他们村的人哪有这么喜欢吃菜的?天天家里面种些青菜,吃都吃腻了。
偏偏到了江晚家,一个个就等着吃蔬菜,还吐槽她肉菜弄得难吃。
可把她气得够呛,现在她算是想开了,江晚家的菜地有土地公呢,保佑她家顺顺利利,蔬菜瓜果都好吃,自己做的肉菜赶不上就算了。
江宁现在不用烧火,在堂屋写着作业,听见外面厨房的声音,也冲着外面喊,“宁宁也爱吃蔬菜,秀山阿奶,宁宁今天想吃丝瓜汤。”
谭秀山脸上瞬间堆起笑,“秀山阿奶今天给你做丝瓜滑肉好不好?”
江宁小朋友欢快的声音传来,“好!宁宁喜欢吃秀山阿奶做的饭。”
“宁宁,你快写作业,马上开学了,你的暑假作业还没写完。”
江晚看着宁宁才吃完午饭就在思考晚饭了,故作严肃的打断。
刚回来那几天,她没空也没时间管江宁学习上的事情,还是昨天刘镇长来的时候问了一嘴,江宁的反应不对,才知道她们幼儿园的老师,每天要求他们写一篇日记。
江宁已经欠着七月份一整个月的日记没写了。
现在还不抓紧,九月份开学去学校,就要哭着补作业。
江宜桦也严格地站在姐姐这边,拉着江宁坐在板凳上,“宁宁,你今天写完了两篇日记,才可以看小猪佩奇,不然就全让我看熊出没。”
江宁鼓着腮帮子,哼了一声,“哥哥坏,我马上就要写完了!”
江晚看着大家井然有序,也不闲着,骑上三轮车往镇上赶,准备买一些菜种回来。
这还是回来之后,第一次好好的在镇上逛街,之前都是去县里卖菜,需要买什么,也是从县里直接买回来,镇上还真的没逛几次。
虽然罗夏镇离平江县城没有多远,但是萧条的环境、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都可以看出来,罗夏镇太贫了。
街上看不见几个年轻人,基本上都是一些中年以上的,大多数都是驼背老人。
江晚快马加鞭地走到买菜种的地方。
是一个很小的门店,里面有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的中年大叔,正躺在躺椅上睡觉,店里的风扇摇摇晃晃地转动,声音格外大。
踏进门口,一声清脆“欢迎光临”响了起来。
老板迷迷糊糊睁眼,看见江晚的一瞬间又躺了回去,眯着眼询问着,“要买什么?”
“是家里面准备种点葱花香菜还是辣椒花椒?”
不怪老板提不起兴趣,是因为镇上本来就很少的年轻人,来买菜种的年轻人就更加的少,大多数都是买一点调料种着玩。
一两块钱就打发了,提不起兴致。
“老板,我想买地里面种的菜种,生长周期短的那种。”江晚扫了扫柜台和里面的货架。
堆满了不少种子,看起来五花八门的,不过最后要买什么种子,还是要听老板推荐一下。
“生长周期短?菠菜,生菜,小白菜,还有樱桃萝卜,鸡毛菜,油麦菜,基本都是一个月上下就可以收获了。”
“哦,还有豌豆尖,也是这个时间段可以种。”
老板站起来,又提起兴趣介绍了一些,“你要是不追求实效的话,现在还可以种辣椒,萝卜、胡萝卜。”
江晚盘算了一下,自己家大概二十多亩地,可以用五亩地种生长周期短的蔬菜,用来供应一号群和三号群的顾客。
用十亩地来种植生长周期慢的菜,比如辣椒,还有春季可以种的土豆,南瓜,山药之类的。
“老板,我家现在有二十五亩地,可以给我配一些菠菜、生菜等叶子菜蔬菜吗?大概一个月成熟的那种,五亩地的量。对了,樱桃萝卜也来一点。”
樱桃萝卜放泡菜坛子里,贼好吃下饭,还可以当腌菜,又爽口又好吃。
想到那个味道,江晚已经感觉到美味在冲自己招手,不敢相信,到时候能有多好吃。
“然后再给我拿十亩地的辣椒种。”
云州市特别喜欢吃辣,到时候可以买新鲜的,当小米辣,还可以晒干了,当干辣椒,而且保存时间久,可以发快递。
自家院子外的两亩地里蔬菜也快摘完了,“再来两亩地的胡萝卜和萝卜吧。”
这样一个月后可以卖叶子菜,秋天还有花生,冬天还有萝卜,而且这些叶子菜是全年都可以种的,生长周期短,也不怕供应不上。
最后还剩下大概五亩地,江晚准备留到春季在播种,现在的需求量不是很多,也就只有线下的客户才买蔬菜,线上的,只卖水果就够了。
江晚一边思考,一边说出自己的需求,刚才还懒懒散散的老板瞬间打起精神来,“小姑娘,你确定要买这么多?特别是生长周期短的蔬菜,五亩地,吃得完吗?”
“你是家里的大人来喊你买的吗?你别听错了,其实是两亩地,听成了二十亩地。”老板还提醒着江晚,看她年纪轻轻,可能是放暑假回老家,家里人喊她来买菜种,就怕她买回去被骂。
农村每家每户有几十亩地是很正常的,但是绝对不会花五亩地来种叶子菜,一般会选择种花生,土豆,萝卜这种易保存,售卖期长的蔬菜。
江晚认真地对着老板说,“老板,我是给我们村一起买的,我刚才上街问了村里的人,大家凑在一起,我一起买回去。”
解释来解释去很是麻烦,江晚直接用善意的谎言止住,“老板,你就给我装好吧,村里的乡亲还等我买菜种回去种地呢。”
老板听到这里,才放下心来,有些尴尬,“哎哟,姑娘你早说啊,你再给我说说有多少亩地来着,我刚才忘记了。”
刚才他听到五亩地的蔬菜就觉得不靠谱,所以后面的需求也就没注意听。
江晚再次重复,“五亩地种叶子菜,十亩地种辣椒,两亩地种胡萝卜和白萝卜。”
老板一边找种子,一边抬头问,“肥料这些要不要?”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江晚有灵气,当然可以不用肥料,但是为了不引起注意,还是低调点。
江晚挑了挑眉,“你们这里还有肥料卖?”
“哟,那是自然,你别看我们这里门面小,但是东西可不缺,应有尽有,而且我这有一种新型肥料,不像传统那样一大袋一大袋的,麻烦。”
老板一下子跑到后面的货架挑拣一番,拿出几个小包装,“这种是新型肥料,一小包就是一亩地的用量,兑水里,然后种下种子,撒地里,保管无虫又健康。”
他上一次进货,看见这个新型肥料,就觉得效果好,但是就是价格很贵,一小袋就一百块钱,罗夏镇的人很少买,他之前进货五十袋,现在还有三十多袋。
江晚也仔细看了看,选择相信这个老板,况且,“来二十袋吧,要是好用,下次我再来买。”
老板瞬间乐得露出八颗牙齿,“好嘞,我马上给你装起来。”
最后江晚花了三千块钱,老板送了两个洒水壶,说是到时候浇地方便。
临走的时候,江晚看见铺子里面还别有洞天,有一个玻璃房,阳光洒下来,玻璃房里面的花草树木郁郁葱葱。
老板顺着江晚的视线移过去,然后拍了一下额头,“我还有东西送给你。”
老板跑到玻璃房里面,找了三棵花椒盆栽送给江晚,“这个花椒树,我都快种三年了,一直没结果,我这里也没有大的地方,不能给它移植到地里,你家里田地多的话,就把它种地里吧,看看能不能长出果实。”
江晚高兴地收下了,到时候移植到地里,来年做成干花椒,做水煮肉片、椒麻鱼,怎么想怎么舒服。
三轮车上整整一大袋的菜种和肥料,还有三颗迎风飘扬的花椒盆栽,骑着自己的三轮车,收拾妥当就准备回家了。
老板很是热情地站在门口送江晚,“我家菜种是整个罗夏镇最好的,下次有需要再来找我。”
嘿嘿,三千块,大财主啊。
江晚开车行驶到镇上三岔路口的黄果树下,看见了两个人,非常眼熟。
江宁看着妇人严肃的神情,有些害怕,但是想了想自己番茄的味道,认真的点了点头,大声说道:“非常好吃,不好吃不收费。”
江晚看着她有些犹豫,也开口,“姐,你可以买个番茄或者买根黄瓜试试,如果好吃的话,您再买也行,不好吃我就把钱退给你。”
那妇女看两个人都这样说,像是对自家蔬菜胸有成竹,也不再纠结,“那给我来一斤番茄,一斤黄瓜和两斤茄子吧。”
周围也围着不少人看这个30一斤的蔬菜,买不买先不说,但是30一斤的蔬菜,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在菜市场见过,稀奇!
江晚动作麻利地装好了蔬菜,“一共4斤,收您120,这边扫码。”
江晚指了指三轮车上的收款码,把袋子递给妇人,然后随口提了一嘴,“你也可以加我们的蔬菜群,以后再买的话方便点。”
妇人摇了摇头,“太麻烦了,算了吧。”然后扫码付完款准备提着袋子走。
一旁看戏的路人忍不住起哄,“大姐,你试试这个番茄或者黄瓜好不好吃呗,这么贵呢,30一斤,你若是觉得好吃,我们也买回去试试。”
路过这个小摊闻着这些蔬菜味挺浓郁的,但是又想着30一斤太奢侈了,不忍心下手。
那妇人听到这话,觉得也对,要是不好吃还可以退了,于是拿出番茄用手帕擦了擦,咬上一口。
牙齿咬破番茄的表皮,直到番茄的汁水顺着嘴皮子到达舌头,味蕾,妇人愣了愣,随后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周边看戏的人开始着急了,“大姐,好不好吃啊,你说句话啊。”
番茄破皮之后,空气中的番茄味道更为浓郁,路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直到吃完整个番茄,妇人拿出黄瓜,也咬上一口,黄瓜的清香扑面而来,牙齿咀嚼的声音格外清脆,黄瓜又脆汁水又多,中间十分的嫩。
那妇人没有回答大家的话,吃完整个番茄,又吃完一整根黄瓜,用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对着江晚说,“番茄再来五斤,还有黄瓜再来三斤,茄子、丝瓜各两斤。”
江宁乐呵呵地取袋子,“阿姨,我家蔬菜是不是很好吃。”
那妇人乐呵呵地回答,“确实好吃,我也活了几十年了,你家的番茄和黄瓜是真的好吃。”
然后拿出手机扫码加了群,“小姑娘,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摆摊吗?”
江晚一边给她装菜称重,一边回答,“对的,姐,这段时间正好家里面蔬菜多,我多拿出来卖点。”
“您确定蔬菜要这么多吗?天气大了,菜容易坏。”
那妇人摆摆手,“没事,现在暑假,孙子外孙们都在我这里玩,多买点菜回去让他们吃吃。”
江晚夸赞的话脱口就出,“哟,那您还是好福气,完全看不出来您是当奶奶的人了。”
那妇人笑了笑,“有啥福气啊,家里面都是一群混世魔王。”
说完,那妇人就提着几大袋蔬菜走了,轻轻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围观的人看着妇人提了几大袋,也咽了咽口水,“真的这么好吃?给我也来两斤番茄。”
“给我来两斤黄瓜,我回去做拍黄瓜,夏天的时候,煮个粥,下点小菜日子好不惬意。”
“给我来一斤丝瓜,我回去打个汤,试试你家的蔬菜到底好不好吃。”
一时间,江晚的三轮车旁堆了不少人,有人排队买东西,有人买完了就在一旁吃,吃完还要挤在前面再买几斤。
刘倩就是这样的人,现在夏天,自己好不容易退休了,想享受一下悠闲的老年生活,女儿却把外孙女送了过来,说是工作忙,让她帮忙带带。
她可不想答应,但是看着女儿忙碌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天底下哪个父母不疼自己的孩子?况且外孙女长得也乖巧,她就心软同意了。
没想到外孙女到了家之后,不吃蔬菜瓜果,每顿都要吃肉,最后连上厕所都上不出来,可急死她了,天天变着花样做蔬菜给她吃。
今天来菜市场,也是为了买些菜回家试试,然后看见了这家新来的,用三轮车卖货的小姑娘。
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蔬菜香,不知怎么的,就想停下来买点,她买了一斤番茄,吃了一个,味道好得不得了,于是又回头准备买三斤,再买一些丝瓜准备回去做丝瓜蛋汤,最后看见茄子和黄瓜,想了想,算了,都买点,回去看外孙女喜欢吃什么。
等买完回头发现,“嚯,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她往外面挤,想要出去,外面的人又想进来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么多人围着买。
一个小伙子拉住她,“大姐,你这些蔬菜都是在里面买的吗?很便宜吗?怎么你们都在抢。”
刘倩翻了一个白眼,“不便宜,30一斤呢,你们连卖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挤着干什么。”
那小伙子听到这个价格也是惊了一下,随后挠了挠脑袋,“嗨,你们这么多人围着买,那肯定错不了,管它是啥,我都买来试试。”
刘倩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看他态度好,也不气恼,挥了挥手,“那你快点进去看看还有没有吧。”
林余是著名的吃货,也是抖抖上的一个资深吃播博主,只不过他的直播内容从来都不是吃什么外卖或者探店,而是自己做吃的,由于厨艺精巧,菜品有卖相,还有人长得小帅,吃饭斯文,所以粉丝有一百多万。
现在他的直播已经到了门槛期,会的菜谱已经做了一个遍,粉丝们早就看腻了,说是再不更新菜谱就取关,急得他这几天一直在菜市场转悠,想要找到自己没做过的菜。
现在看见这么多人在抢东西,还以为是什么稀奇货,走进去一看,就是普通的蔬菜,也叹了一口气,本着来都来了的传统美德,他也各买了一斤。
付完款,还没来得及尝试,就被挤到外面去了,等他在外围拿出一根黄瓜咬上一口,清香脆甜的黄瓜进入口腔,爽到天灵盖。
他马上拎着袋子往里面挤,“老板,再来点,我再买点。”
江晚和江宁也是忙得够呛,江晚一边看他们的付款页面,一边给他们装蔬菜,江宁则是看看有没有缺斤少两,还时不时要被买菜的阿姨姐姐摸摸脸,说她长得乖巧。
看着他们付款界面,还忍不住提醒,“我们有群的,觉得好吃的顾客可以加个群,我们下次出摊时间也会告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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